差0.1视力落榜国防科大的父亲，等来了儿子的录取通知书

“爸，我考上了。”

634分的成绩单摊在桌上，国防科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静静躺在旁边。父亲老陈盯着那张纸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通知书边缘，仿佛在确认这不是幻觉。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，最终只憋出一句：“臭小子……比老子强。”

十八年前，老陈因为视力差了0.1，被国防科大拒之门外。体检表上那个刺眼的“4.9”，成了他半辈子的心结。邻居家孩子考上清华北大会放鞭炮庆祝，老陈家的饭桌上永远在分析国防科大的录取线。他收藏了1998年以来的每一份招生简章，士兵突击的光盘被磨出了划痕。

儿子陈昊曾经是最不像“军二代”的孩子。初中军训装病躲太阳，高中躲在被窝里刷游戏直播，父子俩唯一的共同语言是穿越火线——虽然老陈总把游戏里的M16叫成“56式”。直到高二清明节，老陈带他去烈士陵园，指着几块斑驳的墓碑说：“这个兵牺牲的时候，年龄还没你打游戏的时间长。”

那晚陈昊删光了手机里的游戏。书桌上渐渐堆起五年高考三年模拟，台灯亮到凌晨两点成了常态。最慌的反而是老陈，他端着核桃枸杞汤在儿子房门口转悠，憋了半天挤出一句：“其实……普通985也挺好。”这个曾经把军装照PS成电脑桌面的男人，突然害怕自己的执念成了孩子的枷锁。

录取通知书到家的下午，老陈做了件特别矫情的事——把儿子的校徽别在自己旧夹克上，对着穿衣镜调整了半小时。镜子里，49岁的退伍兵和18岁的准军官身影重叠，衣领上那枚小小的“国防科技大学”徽章，终于补上了二十多年前体检表上缺失的0.1。

现在陈昊站在长沙校区的训练场上，踢正步时总想起父亲总挂在嘴边的话：“当年我们班队列考核……”踢腿的瞬间，迷彩裤擦出飒飒风声，像极了老陈摩挲录取通知书时的沙沙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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